白清清怯生生地开口，眼圈泛红：“姜总，你别怪禹哲……都是我的错，我们是真心相爱的……”
“你闭嘴。”我冷冷地扫了她一眼，“这里没你说话的份！”
白清清的脸瞬间煞白，眼泪掉了下来，委屈地躲到谢禹哲身后。
这一幕彻底激怒了谢禹哲，他猛地站起身，双手撑在我的办公桌上，身体前倾，死死地盯着我。
“姜凝！你够了！你永远是这副高高在上的样子！你以为你是谁？我的救世主吗？”
“我告诉你，跟你在一起的每一天都让我窒息！你卖掉房子，你陪人喝酒，那不是为我，那是为你的野心！为你的投资！我只是你最成功的一个投资案例！”
他每一句话都踩在我的痛点上，肆无忌惮。
“所以，五年的感情，也是投资？我陪你吃泡面打地铺，是投资？我守在急诊室外一夜不睡，也是投资？！”
我抬起头，迎上他的目光，一字一句地问。
他被我问得有一瞬间的语塞，眼神闪躲。
我笑了，眼泪却在眼眶里打转。
“谢禹哲，我只问你一句话，”我深吸一口气，压下喉间的哽咽，“这五年，到底算什么？”
他沉默了片刻，脸上浮现出一抹决绝。
“算我……还清了。”
他顿了顿，露出一个嘲讽的笑。
“哦，对了，忘了告诉你。”
他伸手，将身后的白清清揽入怀中，手掌温柔地覆上她平坦的小腹。
“清清怀孕了，我得对她，对我们的孩子负责。”
怀孕，原来如此。
我脑子里最后一根名为理智的弦，应声绷断。
原来，我只是为小三的爱情和孩子做了嫁衣。
下午我坐在办公室里，看着投屏。
谢禹哲的新闻发布会准时开始。
他瘦了些，脸色虚弱，显得有些憔悴，眼眶通红。
白清清坐在他身边，全程低着头，一副柔弱无辜的样子。
“首先，我要向所有关心我的人道歉。”
谢禹哲的声音通过麦克风传出来，透着好像刚哭过的沙哑。
他开始讲述自己对音乐的纯粹热爱，如何被商业洪流裹挟，如何痛苦挣扎。
讲述白清清的出现，如何像一道光，照亮了他黑暗的世界。
一句不提我为他做过什么，只用“前经纪公司”、“资本的枷锁”来指代我这个和他谈了六年恋爱，即将订婚的未婚妻。
“我承认，姜凝女士是一位非常优秀的商人，她一手将我带到了今天的位置，对此我表示感谢。”
他话锋一转，充满了委屈与控诉，“但是，她控制我的工作，控制我的社交，甚至控制我的思想！我见什么人，说什么话，穿什么衣服，都必须经过她的允许！”
“我只是她的一个作品，一个没有灵魂的木偶！”
白清清满脸泪痕，对着镜头哽咽道：“不关姜总的事……都是我的错，我不该出现……禹哲，对不起……”
台下的闪光灯亮成一片，记者们疯狂按着快门。
直播弹幕里，他的粉丝已经疯了。
【哥哥太苦了！我们再也不让你受委屈了！】
【心疼死我了！原来他一直活在这样的压迫下！】
【姜凝那个女人太恶毒了！滚出娱乐圈！】
【支持哥哥单飞！追求真正的音乐！】
最后，谢禹哲宣布，将成立个人工作室，与我的公司彻底切割。
“我将用我自己的方式，去做我真正想做的音乐。也许会很艰难，但我有清清，还有我们的孩子。”
“这就够了。”
发布会结束，网络舆论彻底引爆。
我成了全民公敌。
公司的电话几乎被打烂，几个我一手带起来的小艺人甚至通过经纪人，隐晦地提出了要解约，怕被我这个“恶毒资本家”连累。
墙倒众人推，古人诚不欺我。
我看着屏幕上那张虚伪的脸，心中再无一丝波澜，只剩下冰冷的恨意。
我擦干不知何时滑落的眼泪，叫来助理。
“通知法务部，所有核心人员，五分钟后到第一会议室集合。”
助理看着我，眼神里满是担忧：“姜总……”
我冲她扯出一个笑容，平静而坚定。
“通知法务部，所有核心人员，五分钟后到第一会议室集合。”
“我要他，身败名裂！”